レオ中心kn全员-香水 13

◇聚斯金德小说《香水》paro。


◆主要CP倾向,可能是レオall,大概包含レオ泉、レオ司、レオ凛、レオ岚倾向,如果后续还有别的会在每一章前注明。



本章主要包含レオ泉、レオ凛。

含有レオ凛相关R15描写。




第十三章

 

在经历了一个夜晚又半个白天的高烧、昏迷和抽搐之后,月永レオ又从死亡的边缘回来了。仅仅在二十多个小时之前,拥有王都终身医师执照的资深行家也对他的症状感到棘手,通常出现这些迹象的病人只能靠自己的毅力和生命力挺过来,而且其中的八成都会被高热烧坏脑子或是脊髓——按照当时贫乏的医学来看的确就是这样。最常用的治疗手段就是放血,但在他满是旧伤疤的躯体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口,还要能够承受住这个病人时不时的狂躁抖动而不造成一场医疗事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是这位被早早打发走的医生恐怕不会想到的是,救了这个被他在心里下了死亡通知的病人的,并不是血的流失,而是对仅仅一滴血的摄入。

 

最先醒过来的还是月永レオ的嗅觉。先是头顶的织物缝隙里的陈年灰尘的味道落进他的鼻子里,这阵气味让他觉得懒洋洋的,又有点想打喷嚏的发痒。然而在他酝酿一个喷嚏的时候,却发现全身酸痛地难以置信,接着他仿佛从自己的四肢百骸中闻到了一丝陌生的血腥气,这点气味还没能够在他的气味宫殿里逐一比对完毕,就被一阵凛冽的冬樱花香闯进来驱散了。

 

他了然地喊了一声,“セナ。”然后他垂着的手就被人抓起握住,月永レオ睁开眼睛,对濑名泉露出一个笑容。


濑名泉的心情很复杂,从与月永レオ的重逢开始,他已经经历了太多没有过的剧烈感情波动,这让他觉得仿佛这些年来为了成长而为自己铸就的盔甲其实都不堪一击,他在这个人面前总是会轻易地袒露出内核,而这太过危险,对失去自律和自制的恐慌让他先前选择不再与月永レオ深交,他愿意给他提供任何可能的物质帮助,衷心希望他能过幸福的生活,但是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他觉得从在船上看到他宛如分崩离析的表情时开始,他就再一次脱离了自己的理性的控制。濑名泉在水下抓住月永レオ的手腕时感到愤怒,在看到他身上仿佛底层生活悲惨注脚般的伤疤时感到痛心,在看到他昏迷时的挣扎与痉挛时感到自责,在看到医生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时感到恐慌……还有他不愿意承认而想故意忽略过去的,对朔间凛月从出现在这个房间开始的排斥和敌意。

 

现在他跪在床边,抓起了月永レオ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从紧贴着的皮肤之间传来了腕间的脉搏。他没有死,也没有变成吸血鬼那样的怪物,他还活着。

 

濑名泉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翻滚的心情压下去一点。“你还要怪我当初是我离开了吗,明明是你差点要一个人先走了啊……好好向我道歉啊。”

 

“嗯,对不起啊,セナ。”

 

“真的有诚意的话,也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下次’吧。”

 

“啊……这就是凛月经常提到的‘约定’吗,他告诉我,一旦许下这种东西的话,就一定要遵守才行。不过如果是セナ对我的要求的话,那我一定会拼命完成的。”

 

濑名泉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抓紧了他的手,最终也无法把自己芜杂的心情迁怒到病人身上,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说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一阵沉默笼罩在他们之间,不过那从额头到手心之间的温度依旧在这个午后缓缓传递,月永レオ动了下僵硬的手指,指尖搔过濑名泉的头发,那轻盈的触感让他从对于前日的回忆里得到了安心。

 

“セナ,我想要离开这里。”

 

濑名泉看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翡翠色的眼睛。如果这双眼睛能够永远像孩子一样就好了。

 

“……我带你走,跟我一起去东方吧。”

 

 

 

朱樱司回到Knights的三天之后,他还是不敢相信月永レオ真的失踪了。

 

从店铺伙计那里得到明显掩饰颠倒过的说辞之后,他罕见地动怒了。即使这位小少爷向往的骑士精神在如今市民阶层兴起的时代已经不再为人重视,他也一直以来在心底恪守古老的戒律,如今这些美德险些被怒火燃烧殆尽。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朱樱司扔掉自己的手杖揪住了这个伙计的衣领,急怒之下他被猛提起的一口气呛到了,爆发出的咳嗽让他的气势顿减。

 

这个从他家里跟过来的伙计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此刻看着少爷的样子既畏惧又不解,他嗫嚅地表示月永レオ只不过是一个香水师傅,而王都起码有一打优秀又富有经验的替代者排队等着应聘。

 

朱樱司颓然地坐倒回椅子里,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和恐慌。在最初涌上来的、属于他自己个人的对月永レオ的消失的愤怒淡退之后,作为Knights的老板、一个商人、以及刚刚才接受了皇室任命的驻东方邦国的贸易特使,他才意识到失去了月永レオ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冷静之后他马上写函件说明了情况,并且请人立刻送进皇宫,接着他派出人在整个城内搜索月永レオ的下落,最后他看在多年服侍的份上,将这个毫无眼见和商业敏感的伙计送到了更适合他的地方——朱樱家在山下平原新开辟的几座种植园,正缺只会干活没有心眼的劳动力。

 

然而过了三天他收到的却几乎都是坏消息,首先从太子殿下那边并没得到可以换人或是延缓行程的许可,这位大人对东方的市场觊觎已久,无奈多年以来邻国的贸易公司在那块土地上已经培养出了庞大的根系,而如今终于出现了他确信能够为他开疆拓土的神奇商品,即使制造出这些香水的人缺席也无所谓,朱樱司必须尽快将这些已经生产出的气味在那块土地上散播开来。

 

其次他派出去寻找的人手都无功而返,诚然他们也能顺着月永レオ那天走过的路线找到许多与他交谈过的人,但在交易广场之后就再没有人记得见过他了,那一夜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太子殿下诞辰的隆重庆典里,谁会转头不看天上珍奇的烟花、大道上仿佛在发光的仪仗队而去注意幽暗的小巷里有没有人呢?

 

月永レオ在整个王都应该并没有几个认识的人,朱樱司想到了朔间凛月与濑名泉,但古怪的是,这两个人也在那一夜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


即使他心里怀着强烈的“他们三人必定有某种联系”的预感,朱樱司也没有时间来证实了。来自宫廷的压力不断加剧,不断拉锯请求之下也只得到了先去两个月,之后可以回国一次的允诺。

 

朱樱司万般无奈,在月永レオ失踪一周后,他只能带上珍贵的配方和样品,随其他的贸易特使一起登上远赴东方之国的轮船。

 

一场小小的践行仪式在码头举行,朱樱司意外地在送别人群里看到了鸣上岚。他自认为与这位公子并无太多交往,不过能得到王都交际风向标的特地送行,怎么也算是为他的此行增光。朱樱司吸了一口港口的海风,朝家人和鸣上岚的方向挥了挥手,祈祷着月永レオ的平安,决定要暂时在两个月内完全投身到在异国的事业中去。

 

 

 

 

鸣上岚听说了朱樱家的少爷被皇室选为了贸易特使之一将要远赴东方的消息之后,也在他们离开的日子去码头送行了。他看着那个最近成熟历练了多的少爷,感慨他已经是个青年而不是个孩子了。朱樱司玫瑰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彩,像是在预示着他会在那片日出之地大展宏图一般。

 

在回别馆的马车上,鸣上岚突然意识到了一种神奇的纽带,是他将朔间凛月的委托带给了濑名泉,又是他把朱樱司和Knights介绍给了濑名泉,也是他把月永レオ带到了朔间凛月身边,还是他告诉了濑名泉那个制作香水的天才就是月永レオ。仿佛他自己才是牵起这几个人之间错综复杂的丝线之网的人,而如今他又以一种相对旁观的角度看着他们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月永レオ的落水和得救,于情于理都应该通知朱樱司,但濑名泉却隐瞒了这个消息,甚至连自己家都没有回,然而他却也并不是寸步不离地陪着月永レオ。鸣上岚知道他正忙着在为一次东方之旅做准备,这个别扭的人似乎还想用“事业狂”的身份为自己做一层伪装,濑名泉冠冕堂皇地声称是为了将船只的生意介绍到远东,再准备从那块神秘的土地上运回香料、茶叶和绸缎。

 

也许是出于一种微妙的公平心态,鸣上岚也隐瞒了朱樱司已经开赴同一个目的地的消息,他回到别馆,远远地看到沙发上今天也是同样的一副光景。鸣上岚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也看不透这几个人之间的未来会是通往何处。

 

 

朔间凛月把大半个身体都靠在月永レオ身上,头搁在他的肩上还要不断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他是这个别馆里唯一没有把月永レオ当作病人来对待的那一个,也许是对自己的血过于自信,也许是朔间凛月要抓紧最后能够撒娇的机会——他可不像那个少爷一样远在消息网之外,他当然已经得知月永レオ要跟着濑名泉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甚至是这片大陆的事。

 

“国王大人,”他凑近月永レオ的耳朵,向他送出邀往堕落之渊的吐息,“你试过接吻的感觉吗?”

 

月永レオ思考着这个单词的意思,最终他摇了摇头,乱动的头发把朔间凛月的鼻子弄得很痒,“那是什么味道的?”

 

“我已经忘了。”长生的吸血鬼坐回到他的对面,跪坐在沙发上向他凑近脸,“但大概是两个人的双唇交叠在一起,我刚刚吃过覆盆子派,也许就是它的味道?”

 

“覆盆子派,”这个食物勾起了月永レオ的一点回忆,他笑着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从你身上也闻到了刚刚吃过它的气味。”

 

是啊,多有缘分。那是相遇时的味道,也是离别时的味道。

 

朔间凛月跃跃欲试,但月永レオ似乎不置可否,他想当然地对再去探索一种已经知晓的气味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况且他的嗅觉为他作出了预告,濑名泉的马车已经接近大门。

 

“啊,セナ快——”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朔间凛月的尖牙迅速割破了自己的舌头,这次的口子拉得又深又大,但他毫不在乎火热的疼痛,因为这瞬间涌出的大量血腥味立刻刺激到了月永レオ,这个在最近还饮过血族馈赠的人类根本无法抵制血液的沸腾共鸣和喧嚣饥渴,况且朔间凛月近在咫尺。

 

他抓住凛月的头发咬上他的嘴唇,迫不及待地把舌头伸进去舔着新鲜的血液,凛月配合地打开口腔迎接他,舌面上的伤口被一遍又一遍地舔舐和吮吸,迟钝的刺痛和尖锐的快感交叠成绵长的战栗。月永レオ把凛月按倒在沙发上粗暴地索取,但凛月还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

 

“这是一个‘吻’吗,凛月?”月永レオ在停下的间隙拉开一点距离,撑在他脸庞的上方向他询问。他的齿间还留着鲜艳的红,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头正在捕食的狮子。

 

朔间凛月在他手臂圈出来的一小块地方里喘息,眼睛和嘴唇都满是水泽,他眨了眨眼,有水珠从眼角滑进他同样湿润的头发里,“我忘了,它是不是该是这样的感觉……但你让我回忆起了另一个久违的体验……我已经几百年没有像这样濒临窒息了。”

 

说完他拉着月永レオ的辫子让他低头继续与自己双唇相接,这一次的举措也许才更像一个亲吻,朔间凛月贴着他的嘴唇呢喃,“我知道你终究不会属于我,那让我来收下这个第一次吧。你永远不能忘了我。”

 

他找到月永レオ的手,手指一根一根交叉嵌合,然后把交握的手贴在レオ的胸口。即使是因为他的狡猾和使坏,利用了血族血液的共鸣本能才得逞了这个吻,他也心满意足地感受到了这个人类胸腔里有力搏动的心跳。

 

朔间凛月将带着与月永レオ一样的气味再度过漫长岁月,而月永レオ的身体也将永远因为朔间凛月的血液而带有他的印记,他们的确一辈子都忘不了彼此。

 

“在我的梦里你吻过我吗?”月永レオ似乎觉得这个血腥味有点熟悉,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但长久没有得到回答又觉得有些奇怪,他好奇地也亲了一下凛月的眼睑,吻掉了那下面的液体。

 

“‘吻’就是这样的味道吗?用鲜血作原料的覆盆子派,余味还又苦又咸。”

 

朔间凛月抱着他,从他的角度望向站在门口的濑名泉,他觉得真是一个绝佳的风景。但是从月永レオ在剧场当着他的面说要跟朱樱司回去之后,他心里属于失败者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即使在现在,他也无法对濑名泉展露出一个胜利姿态的微笑。

 

也许在什么最根本的地方我就已经输掉了,不是输给别人,只是输给了国王大人。

 

“他回来了。”朔间凛月最终向自己妥协了,“还有,旅途愉快。”




tbc



接下来的舞台要从法国转移到印度啦~~迫不及待想让他们体验一下某印度特产(。

亲友说这篇总攻贵乱文徒有虚名,太过清水,我是不是应该多加点营养不能单一素菜,但如果这样的话感觉离被挂就更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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